Thursday, May 27, 2010

吉川英治與吉本芭娜娜之間。 日本書業見學八記

作者,李長聲。
   
閱讀此書之後,想動手寫個書評,不免讓人緊張到手心冒汗。
   
當然,並不是因為這本書是值得以現在的流行語「神 作」(即使我不懂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在自己喜歡的作品之前加個神字)稱之的書,而是以一個讀書人、一個愛書人來說,看過他對「書評」的記載,就不得不對寫 「書評」這件事,報以更加審慎的態度。而全書之中,最讓我獲益良多的,也是提及書評的「獎與書評」一記。
   
不過老實說,以李先生的標準、或是該說以李先生所提及的那些書評大家的標準,那恐怕想寫個書評,也得上通天文,下知地理才行。不只文筆要雋永、甚至即使將其書評獨立出來讀依然能帶給讀者無比的趣味,是目前的我所無法做到的。
  
那麼,身為凡人的我,只好試著將看書的感想融入生活之中,讓其以一種日記的方式成型。

   
與這本書的相遇,也是有那麼些許的巧合。近來我常與書巧遇,老實說,的確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。上星期在閒晃圖書館的期刊區時,發現『聯合文學』正巧在做 『翻閱大和國境』的特輯。而李長聲先生的「井上廈逸事」就刊登在我所喜歡的女性作家柯裕棻的「閃爍」之前(在聯合文學看見柯裕棻,對我來說也是巧遇),讓我順便的就閱讀了李先生的文章。文章中雖以井上廈為主,但文中交織著台灣與日本間文化以及語言、意識的差距,甚是有趣。讓我對這作家有了印象。

 

  而那之後過了兩天,在圖書館的假日工讀生、我的書友,就萬中選一地拿了這本「吉川英治與吉本芭娜娜之間」給我。而好巧不巧,我來傳藝圖書館之後第一本拿起的日本文學是吉川英治的『宮本武藏』、最後拿起的一本則是吉本芭娜娜的「NP」,從開始到結束、從吉川到吉本,說巧,倒是巧到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境界。

 

  李長聲是個相當擅長「比較」的人,或是該說,他擅長將兩個文化像編織一般地編在一起,不僅編得好,還編的井然有序。他在筆中交雜日文跟中文,有時好似渾然天成,一如中文中原本就有這個詞兒一樣,有時卻有意識的用之凸顯兩國文化的不同,十分有趣。這跟現在報章雜誌濫用日文漢字看似相似,其實差之遠矣。套句日文說法,真該拿李先生的指甲垢煎茶給那些記者喝喝才對。

 

  談談這本書吧。這本書的副標題叫做日本書業見學八記。讓我們看看是哪八記。

 

一記 作家
二記 出版人
三記 書
四記 工作者
五記 獎與書評
六記 流行
七記 現象
八記 漫畫

老實說,「日本書業見學八記」應該才是真正的標題,吉川~吉本的書名應該只是個噱頭,並不實際。只是剛好書中第一個談及的作家是吉川英治,而最後一個提到的是吉本芭娜娜罷了。貫通全書的並不是所謂的日本文學史,也不全是日本出版業界史,更不是日本作家編輯辛酸史,而是有如聽長輩、朋友說書一般,這邊談談、那邊講講,不知不覺間你就把日本有關「書的事務」給摸熟了。這本書的介紹文提及,讀他的散文,就好像跟一位老朋友在居酒屋把酒言歡,聽他把日本文壇和書業一則則的故事娓娓道來,把酒喝完了,盡慶而歸滿肚子都是文壇軼事趣聞。」還真是一比一等身大的感想,一點也不誇張。

 

讓將書以商務觀點來看,分作「生產者」、「消費者」、「環境」的話,書中的焦點主要鎖定在中的「生產者」之上,並輔以「環境」要素,最後才加入一些消費者側的觀點。雖不至於說讓人看清生產者的辛酸以及意圖,但至少也讓我們摸著了頭緒。其中最讓我感興趣的,莫過於前面所提及的,「獎與書評」一章。一本書的暢銷,有時候的確是取捨於其內容的好壞,但通常絕非如此簡單。在此章中提及了「文學獎」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其帶來的效益。也提及了「書評」存在的理由、以及其所造成的影響。李長聲雖點破其另有居心,但也不全盤否認這些事物的必要性。在正負觀點中留下了足以比較的空白,以文人、以評論家的觀點來說,我認為是相當難能可貴的。

 

對書的喜愛,對我來說,不單單是對其內容、故事的偏好,而是超脫其形體,到達一種符號般的喜愛。即使柏拉圖式的「完美之書」並不存在,但我們依然無法阻止自己對「書」的形象的追求。如果你跟我一樣,對「書」所代表的一切感到興趣,那這本書絕對是你不容錯過的作品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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